每年都至少會下南部一趟,除了拜訪老朋友,台南的美食也是最教人魂牽夢縈,
想到都會食指大動。

凌晨三點的和欣,開往台南這個陽光古都,一下車的空氣氛圍讓回憶一下子全回來,陽光在清晨散發著嬌艷光芒,走在中正公園旁,密蔭打破了昔日圍牆的藩籬,吐露著光線呼吸,銀閃閃的灑在臉上,親和的公園綠地不再侷限,敞開雙臂迎接著群眾,台南開始有些不一樣了。

勝利早餐店的蔥與韭菜味道一樣的令人振奮上癮。


<平時遊客量就比較少的延平郡王祠入口山門>

機車是最好的代步工具,而一腳率先踏進延平郡王祠這個算是台南古蹟中比較少人會造訪的地方,小橋流水的噴泉池畔,少了人聲雜沓,多幾分靜謐雅緻。一樣隔閡古蹟與城市之間的圍牆打掉了,整座宮廟與庭院赤裸裸的呈現在路人眼中,儼然像座綠化公園,能讓古蹟與人更親近,讓社區更美化。

姑且不論古蹟是不是古蹟,政治不歸政治,統戰不論統戰,只待悠閒的空間與時間遊走交錯。


<大殿上的泥塑不再寂寥>

不久前舉辦的鄭成功回家,將流離在外的延平郡王神像安奉回主殿,整座寺廟寰宇重新粉刷,朱紅豔綠的看起來喜氣洋洋,我不喜歡這樣的古蹟添上新裝的突兀,反顯的俗氣了不少。


<現今的延平郡王祠充斥著北方宮殿的外貌>

十四年的流離失所,對照鄭氏當初壯志未酬的遠望海峽對岸,或許一樣有著令人惋惜的感慨,歷史的蓋棺論定姑且不論,在這物換星移的時間冉冉過程,彷彿一樣的宿命重複上演著,對於鄭成功可不是諷刺至極。也許今日世人給了神像正名安奉的場所,回歸鄭氏廟祠,巍巍的大殿上,楊英風泥塑的鄭成功像可終於不再孤單的守著這堂堂宮闈,裊裊香煙傳達的不只是神格化的思念與景仰,充塞在大殿之上的還有滿滿安定的宗廟回歸,神若真有靈,必感動涕零,不過我想,這滿滿的該是人情味吧。


<留著日治時期與光復時期的並存的鳥居與國徽>

鳥居上的忠肝義膽字體深烙鮮明,青天白日的國徽在藍天之下耀眼著,延平郡王祠可真算是三世磨合的文化建築,原本清末構築的福州式建築,在日治時代曾添加不少神社指標建築風格,鳥居與兩側的石燈籠堪稱代表,而後光復改成北方宮殿式建築,即成現今的模樣,不知道時代背景是否對於公有建設的改建都依戀著北方宮殿的形式而存在,抿除了閩式建築的飛樑畫棟,延平郡王祠如是,台北北門如是,恆春城門亦如是,而鳥居之上還有時代背景意味濃厚的對聯與徽章,那感覺很像霧社上的「碧血英風」,但是時代意義卻差距甚遠。


<廡廊下的庇蔭也無法抵擋南台灣的光與熱>


<歷史的傳承>

陽光打在廡廊下的柱列紅光逼人,台南的艷陽絕非浪得虛名,新漆舊案的映照,恍若虛虛實實的時光遊走,地面反射的強光螫眼,屋簷下的陰影硬是遮不住熱,後院老幹綠蔭下一群學似乎上著台灣史的課外教學,一陣風微微拂過樹梢,風中隱約的童稚聲迴盪在穿廊殿宇中,閉上眼彷彿走進了私塾之地。



外圍庭院的三角綠地,雄赳赳矗立著一尊白石刻鄭成功像,莫說這是統戰的另一種方式,大陸贈與,立在這藍天綠地之上,身材的比例倒是有點侵略主義形式的讚頌,只是鄭成功眼裡看的是甚麼,百年後的分裂,十四年後的回歸,還是過往的車水馬龍,只是知道的是,鄭成功在台灣比在大陸還多人景仰甚至膜拜,那麼這尊石雕在這裡尋找的是不是就是本身想找尋的觀光價值。

不過這尊石像,也許真有點突兀,也許太過於,英雄式了吧。


(流浪日期 2008/06/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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