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矗立在老街三角窗的警察局>

四月悄悄接近尾聲,今年的賞櫻算是畫下滿足的句點,緊接著為彌補去年太歲年足不出戶的遺憾,賞桐之旅正式敲響,桐花的初訪,敲定三峽的鳶山。

原本的計畫是,一早在三峽老街用過早餐,轉往鳶山健行,然後下午到鶯歌陶博館避暑,無奈計畫永遠趕不上變化,因為梅雨的氣象報告,索性取消了健行活動,想當然爾逛博物館的時間也就順著開館時間遞延了,不過在館內一面欣賞陶瓷作品同時,天光不時透過玻璃帷幕灑落,似乎一直在誘惑著,天氣這麼好還在室內摸甚麼,心裡頭一股癢蠢蠢欲動著,接近正午,看著館內人潮多了,也該是閃人的時候。

<漂亮富層次的藍染>

三峽文物館還是有人玩著藍染,雖然不是活動期間,但是有興趣的人不少,其中一塊渲染的漸層煞是好看,看著每個人興奮的與自己的作品拍照留念,也憶起兩年前的藍染創作,只是那時候人很多,老街剛剛重建落成,卻不似今日的人聲鼎沸,那古意與斑駁早被新漆紅磚掩蓋,而現在更多了商業市儈的潤澤,老街的老漸漸消逝在記憶裡了。

走過鎮公所,在仁愛街轉角處用了午膳,開始往登山步道走去,才吃飽就倉促爬山,正中午拖著沉重身體可辛苦的,消化不良也會胃下垂,我這樣邊走邊嘮叨著,心中卻只能咬著牙快快撐過這舉步維艱的剛開始。

<仁愛路登山口的木棧道,一旁便是菜園公與球場>

仁愛街口的登山步道一開始是木棧道,往上爬不久遇到菜園公廟,一旁便是寬廣的籃球場與停車場,續往上爬,因為綠蔭遮蔽的關係,顯得稍稍涼快,但是今天濕度飽和,空氣中異常悶熱,腦袋中一直懸念的梅雨氣象縈繞不去,邊爬還得邊祈禱別真的下了雨,雨打落花不要緊,淋了個落湯雞,還苦了我的新相機。

<沿路上不少桐花洩落一地的白>


山腰上不少桐花樹乍開,雖未到極大值,但是大塊鮮綠上白色花團點綴,倒也清新亮麗,晚個一個禮拜來想必更是壯觀,只是路上花影看的見卻摸不著,等走了二十幾分鐘路邊開始有了落花影子,手中相機自然就不放過,越往上走,越是洩落一地的白。

<落花有意,綠葉扶持>

<單純的美>

<叢聚的美>

今年的花期來的晚,當然賞花還得跟梅雨碰運氣,花作春泥的數大可遇不可求,不過賞桐花算是附帶價值,最重要是撇開工作的煩悶與焦躁,走走山林,親近自然,至少也讓眼睛休息,而健行的目的,在達到流汗後,才能真正稱得上是休閒「運動」。


<鳶山大鐘>

山上有個大銅鐘,是三峽人為慶祝台灣光復所合鑄的大鐘,算是鳶山的地標物,這邊通往泥路步道口還有輛小蜜蜂,播放著廣播節目,還好不是一個搭著棚子和一群人唱著怕山下人聽不到似的超台卡拉OK。


鳶山大鐘差不多是個中繼站,大多數人走到這邊開始返回,我們往前尋探,看到立著鳶山勝蹟的石碑,沒有古味的石碑,在林木中看起來還蠻突兀的,基座上還留有路人的白色塗鴉,怕全世界沒人知道我愛你一樣,雖然很明顯費了一番工夫清除,但是對景觀傷害的痕跡依然醒目。

<有心栽花花照開>

林蔭步道往前會遇到鶯歌電台轉播站,轉個折陡上,上到了稜線,巨岩堆疊的山脊上,一覽無遺山下的福爾摩沙高速公路與遠方林口台地,瘴氣烏煙的窪地地方應該就是桃園了吧。

<鳶山頂俯瞰山下景致>

鳶山頂是一群石塊堆積,從山下看起來卻像是鳶嘴指天,山形如同振翅翱翔的大鳶,故有此名,而三峽鳶山總是跟鶯歌石齊名,這與鄭成功有關的故事寫在清同治十年的淡水廳誌「鶯歌山在三角湧,相傳吐氣成瘴,偽鄭進軍迷路,炮斷其頭」,當地民間穿鑿附會則是昔日三鶯地區有二巨鳥相鬥,荼毒鄉里,鄭成功聞訊,乃至樹林之太平橋,彎弓搭箭,二鳥中箭斃命,化成鶯歌石與鳶山。

平凡的箭射不射的死石山大鳥這不知道,說是砲轟大鳥我倒相信幾分,總是傳說多幾分光怪陸離,也就多幾分神力瞻仰,砲灰下的巨石大鳶現在成了觀光勝地,但是遠望鶯歌石,那小小的鶯哥能與這大鳶互鬥相爭,還真可謂以小搏大,這也是鄉野傳聞另類趣味的地方。


鳶山頂可往茅埔路與福德坑山,看到福德坑讓我想起垃圾山,而從鳶山頂到福德坑這段可說是鳶山稜線的精華,但是我們沒時間往前,於是原路折返,算是結束這一趟鳶山健行的目的,花看到了,路也走了,汗也流了。


回程至三峽老街晃了一下,老街嗅不出古意,但畢竟她是帶動小鎮觀光的重要脈絡,舊不舊已經沒人去追究,買買東西,刺激地方消費,現在老街存在的意義不就是這樣,祖師廟前人潮洶湧,而一碗可以續冰續甜湯的豆花,卻隱約透露出小鎮豐富而質樸的人情味,這真實的親切還未疏離呢。(流浪日期 2008/05/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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